【黄郝】百万碎片 02
继续胡写。依旧短小。冷邪有瘾。
//上一节：01
黄志雄再次见到郝晨是四天后。
蓝发的男人背着一把原木吉他坐在高脚凳上唱“蓝莲花”。灯光晃来晃去，令人目眩神迷。黄志雄眯起双眼，“没有什么能够阻挡，你对自由的向往”，他高举酒杯，向自由致意，向光影中央的歌者致意。
唱完几首曲子，郝晨在后台妥善地收起自己的吉他，下来喝酒。几个显然是为他而来的常客凑上前去，说说笑笑地一起喝了几杯。然后郝晨向黄志雄这边走过来。
黄志雄懒得像其他人那样没话找话地关心他怎么一连三天没来驻唱，他并不好奇，而且就算他好奇，郝晨大概也不会如实回答，何必搞那么多套路。黄志雄目光移到郝晨身后：“想泡你的人可真不少。”
郝晨耸耸肩在黄志雄旁边坐下，握着酒杯的手指炫技般地在玻璃表面舞动一轮，时不时碰撞出“叮叮”的清脆声响。那声音不绝于耳，似乎这响动的制造者甚是沉醉于此道。
黄志雄低头看了看声源：“哟，名草有主啊。”
郝晨放下玻璃杯，将左手举到面前，盯着无名指叹口气：“可惜明天就不是喽。”
黄志雄侧着趴在吧台上，笑看郝晨，嘴里蹦出两个字：“自由。”
郝晨摩挲着左手上的指环，低眉对上黄志雄的目光，深邃地看了一阵子，然后哈哈大笑起来。郝晨自顾自地拿起酒杯碰了黄志雄的杯子，仰起脖子一口喝干。
黄志雄歪在吧台上看郝晨发疯，丝毫不为所动。
郝晨一把从吉他包里拎出机车钥匙，将黄志雄拽起来：“走。”
黄志雄也不问去哪，随他走出酒吧后门。
只是在冷风呼呼往领口里灌的时候，黄志雄突然道：“你今天怎么没穿那件皮衣？”
郝晨回头瞄了后座的黄志雄一眼，面冲前方大喊道：“你说什么？”
黄志雄搂紧郝晨，缓了缓，回道：“没什么！”
深秋的风冲散一切，也淹没二人的对话。
他们绕着护城河转了好几圈，然后停在一个加油站。
黄志雄蹲在地上看郝晨给机车补给燃料，只听郝晨冷不丁冒出一句：“我上午十点去民政局。”
“恭喜。”
郝晨皮笑肉不笑：“同喜同喜。”安静了一会，郝晨又道：“有什么建议吗？”
黄志雄勉强撩起眼皮看了郝晨一眼：“你他妈问错人了吧。”
郝晨报复得逞地笑，笑声尖锐，直欲挤出眼泪。他把枪头放回插座里，转回身来用鞋尖踢了踢黄志雄的屁股：“走了。”长腿一抬，翻身跨上坐骑，发动引擎。
//下一节：03